某些電影,當下你去看並無法體會箇中情緒,但多年後再讀,卻又如大夢初醒般,竟然可以恍然大悟的理解;青春的蛻變除了是歷練的成長外,更是某種程度的釋懷。4年後這個大腦核桃區如此昏沈拙鈍的夜深裡又重溫了此片,某些原本懸吊的情緒再度潰堤。有些愛意淺嘗一口,彌留唇吻畔的盡是晦澀與憤懣,多年後釋出的味道卻是永難忘懷。以愛為名之前,我們都必須學會釋然與體諒。好久沒有這樣藉著影片或文字緊裹著被單如此嚎啕大哭了,密佈滿頰的淚痕,爾後是破涕為笑的自嘲。深邃的代價是青春,我們總會學懂救贖。綴滿晨霧的陽光迎來,感謝這個失眠的夜晚,謝謝我還倖存著。
在满足自己对爱的饥渴时,神经症者还会遇到一种基本障碍:尽管他可能成功地获得(哪怕是暂时地获得)他所需要的爱,但他却并不能真正接受这种爱。
——卡伦・霍妮《我们这个时代的神经症人格》
其实看这个片子我最关心的还是汉娜的心理而非二战、纳粹这样的话题。在我看来,她是一个典型的、令人同情和叹息的神经症者。
她的身体中有着显而易见的焦虑。这些焦虑首先来自她作为文盲的身份,其次是她作为纳粹女看守的经历。对待焦虑,神经症者主要有四种逃避方式:(一)把焦虑合理化;(二)否认焦虑;(三)麻醉自己;(四)回避一切可能导致焦虑的思想、情感、冲突和情境。而汉娜在这方面,第四点尤为突出。
她并非不喜欢阅读,她喜欢那些小说中一个又一个的故事;但她在数十年的光阴里宁可忍受孤身生活、没有家庭甚至没有自由的折磨,也不主动去认识任何一个单词(在她被男主角的一套又一套的录音带打动了心扉之前)。
说起来许多人会难以理解,阻止她去学习文字的原因竟然正是她对文盲这个身份的极度逃避
这是《朗读者》中一个法学学生对于二战守卫的审判的反应。
学生(愤怒)I used to believe in this trial. But now I think it's diversion
老师:diversion from what?
学生:They choose six women, and put them on trial. They say, they were the evil ones, they were the guilty ones. Because one of the victims happen to write a book. That's why they are on trial, and nobody else! Do you know how many camps there were in Europe? Everyone knew! Our parents, our teachers. That isn't the question. The question is how could you let this happen?
The Banality of Evil. 这个学生所愤怒的,就是这个。这个概念1963年由Hanna Arendtz在一本叫Eichmann in Jerusalem: A Report on the Banality of Evil 的书中提出,记录了一个叫Adolf Eichmann的二战战犯的审判过程。在审判过程中,这个被器重的纳粹军官,毫无忏悔
《朗读者》the l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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