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马勒的电影世界被物充满。琐碎的、雅致的、臃肿的、冷漠的物。最终也是空洞的。
物是人的作品,人的皮肤,错综复杂的迷宫,纵使曾有那么一分钟能够相互谅解,最终也会分崩离析。物躺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人抚触,人却摸不到它们。正如伸手抚摸阳光,却空空如也。人已经失衡,物是最伪善的凭靠和支点,它营造幻象。飞机坠毁前的滑行,制造飞行的幻象。酒精反是让人太清醒的苦药。
长长睫毛,服帖的西服衣领,镜面布满灰尘,书,尖鼻子。细致得不能再细致的观察将带领我们随主人公一起进坟墓。成熟意味着接受物是激情(passion)冷却的产物,是燃烧后的灰烬,灰烬不燃烧但证明它曾燃烧过。成熟仰仗着这个等式过活。青春则是拒绝熄灭,但拒绝不了冷却。青春穿着物质的外衣行走在世界上,它终将像赫拉克勒斯被冰冷的外衣毒死。英雄逃不出命运。
路易·马勒的物质压塌了他的电影。
一个精神似乎有问题在看病吃药的人。
“中国的思想家,是纯粹的享乐主义者。”
“什么都摸不到”的感觉
隔离久了,就难以融入原来的生活。
他自杀是因为两人的关系差了,他要给对方留下伤痛。
不太懂,那些台词,那些聚会,对白,很普通的样子。
最后一个镜头,这个男人从酒醉中醒来,他拿出手枪,左手在胸前摸准心脏的位置,然后右手用枪口对住,果断的要了自己的命。
黑暗中响起他的画外音:
“我自杀是因为你不爱我,因为我不爱你,因为我们的关系冷淡了。我自杀是为了增强我们的关系,给你留下,永不磨灭的伤痛。”
你说,他这话是留给谁的?有报复的情绪吗?听上去像是对自己所爱的人。
我想了好多天,也不确定。或者,这算他对生活的告白,他把所有活着的意义全部清零了。
他的生活看上去没什么大的问题,体面有教养,气质忧郁。人们都很欣赏他,戒酒诊所的医生,昔日的朋友们,妻子和情人都没抛弃他。他阅读,剪报,还写作。出门前不忘选领带配衬衫西服。
他会看着墙上贴的照片出神的想些什么,即使在他认为外界的一切变化都开始失去意义时,他也会将目光尾随着一位偶尔经过窗外的女孩的身影,直至她消失在视线之外。可见,他内心还是有一些温度一些向往的。
他尝试过寻找意义,在外边走了一圈探望了一些人,他们的生活消解了他对意义的需求,也消解了意义本身。原来,一切所谓的意义都是无意义
路易·马勒像许多“左岸派”一样,也是拍纪录片起家的。1956年他和雅克-伊夫·库斯托合导的一部探索水下异观的纪录片《沉默的世界》,一举获得当年的戛纳金棕榈大奖——第一部片子就站在了如此之高的起点,而这时的他年仅24岁。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也一直是纪录片和剧情片并重,自称“既爱卢米埃尔(纪录),又倾向梅里爱(剧情)。”
1957年,路易·马勒拍出了《通往绞刑架的电梯》,由让娜·莫罗主演,冷峻压抑的风格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一位25岁导演的剧情片处女作。片中描写了一对苦命又倒霉的情人,男的犯下了一件命案却阴差阳错被认作为另一件命案的凶手。影片在设计上最巧妙的是,从头至尾男女主角都没有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中——除了片末两人的一张合影,而正是这张合影将男人送往了绞刑架。片中Miles Davis的爵士配乐,也成功营造了焦虑、疏离的气氛。
如果说人的一生中有一个决定性的转折点——在这一刻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么路易·马勒的关键一年无疑是1944年。当时的马勒还是个孩子,在教会学校读书,几个盖世太保闯进课堂,抓走了犹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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